因为牵扯到了议员, 萩原和松田拆完弹后又是写说明又是写报告的,又加了许久的班,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萩原心里还惦记着折笠最后发的那一条有事告诉他们的短信, 但是看了看时间, 摇了摇头, 都这个点了,折笠大概早就睡了。
谁知折笠却在他们开门的同时也打开了门, 显然就是一直在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萩原愣了一下,松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还没睡?”
折笠低着头, 犹犹豫豫了许久, 最后憋出来了一句:“我不是个好人。”
……
松田阵平开了门,又顺手打开客厅的灯:“有什么话进来说吧,在门口要冷死了。”
折笠其实已经打了许久的腹稿了,只是真正到要坦白的时候却依旧说不出话来,明明已经是很熟悉的环境了,折笠坐在沙发上,却忽然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松田阵平顺手揉了一把折笠的脑袋:“刚好明天休假,今晚还能有时间陪你熬夜。”
萩原从冰箱里摸出一盒牛奶, 递给折笠,自从认识折笠之后,他家的冰箱里最不缺的就是牛奶了。
被冰牛奶一激,折笠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捋了捋思路, 从头开始把这些年的经历一点不落地娓娓道来。
他的经历说简单不算简单, 说复杂也算不上特别复杂, 只是讲下来也还是个大工程, 除了上课和搞研究以外, 大概是折笠有史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他一直说到今天利口酒跟他说明他的身世以及麦芽酒的死亡,除了隐去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旁人也无法观测到的漫画APP以外,可以说几乎没有丝毫隐瞒了。
全部坦白出来,折笠心头的大石却仍未落下,手中的冰牛奶都快被他捂成温牛奶了,折笠垂着头,等着听最后的审判。
松田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点评道:“话说得利索了不少,进步不小。”
折笠抬头,重点是这个吗?不应该是他坦白的内容吗?
萩原垂眸思索了片刻道:“老实说,我不太认可小折笠对你自己的部分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