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你的很多同事都被开除了……】
【大多都是曾经嘲笑过、羞辱过你的人,嗬嗬嗬——】祢心笑的讽刺。
‘她’并未察觉到祢辛的异常,单纯只是因为受够了祢辛整天一副无辜的样子。
就好像‘她’是个只知道闯祸,不懂事的孩子,而他是饱受折磨的无辜者一样。
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本质,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祢辛收回紧绷的手掌,垂眸看着摆放整齐的道具,良久,才起身离开,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而始终没有得到回复的祢心则是冷冷笑了笑,也不再出声,‘她’嘲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祢辛回到地下室,收拾着凌乱的房间,待一切都干净整洁才坐在桌边,等待傍晚的演出开场。
他习惯性地将桌子上的报纸杂志整理了一番,这些都是今天订购的报纸,从信箱里拿出还未来得及看。
正当他整理报纸,抚平每一个褶皱时,一封金丝镶边的信笺从中滑落。
拿起信笺,是一封注明祢辛名字的信。
祢辛见此,迟疑了一瞬,缓缓打开了这封信,纸质光滑的白色信封,金色花纹缀在边角,还散发着淡淡的墨水香味。
展开信封,祢辛一向薄淡的唇微抿,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了信尾的落款——酒疏。
*
市区的独栋别墅内,酒疏坐在沙发上,似乎敛眉思考着什么。
他的右手打着石膏,唇色因为病痛而略显苍白。
半长不短的黑色发丝沿着弧度优美的下颚垂落脖颈,强烈的色调对比之下,愈发肤白似雪,白的仿佛能看到脖颈处细细的青色血管。
半晌,他眨了眨眼,仿佛从失神中惊醒,他用纤长的指骨揉了揉眉心。
不知道信送到了没有,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