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君长叹一声,抓起腰间的血玉葫芦,往楼梯处一坐。
当年不辞而别,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人永隔。想当年,为了平衡当时的势力纠纷,所以收周行烈为记名弟子,后周行烈修至金丹拜入门下。
那时候宗门草创,百废待兴。
一应事务处理的也妥当。
除了修为上不让他满意之外其他的事情甚得涂山君欢心。
星罗海的南征北战,也从未退缩。
每逢大战,必然身先士卒。
不管是做为他的徒弟,还是太乙宗的弟子。
周行烈都是十分优秀的。
涂山君也知道,他的天赋才情不足以支撑他走的更远。
对于周行烈的死亡,也有所预料。
然而,事情真正发生之后,他心中还是惆怅,就好像是他做的不好,才没有保住这个在他身入太乙宗之后,郑重收入门下的弟子。
如果他没有离开宗门,在与鲲鹏宗之战的时候就能庇护一二。
如果他能早一点寻到陨炎前辈,得知金丹修士强越元婴的本事,是否也能让行烈延寿八百载。哪怕后来再无存进,八百载,也确实不少了。
涂山君默然。
不少吗?
少。
少的可怜。
不过朝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