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踹开驾驶舱的隔档, 自己的手下和黑面具的人躺了一地。被塑料扎带捆好,几经颠簸,肢体交叠, 翻滚在一起。
有几人受伤, 血在深色冲锋衣上洇开,并不明显。
倒是没死,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屑老板, 但这个职业性质报不了保险,手下的折损就是只能由她自己承担的损失。
不速之客已经脱了伪装用的冲锋衣,一身深色作战服,套着棕色战术皮夹克,最显眼的就是类似全封闭机车头盔的红色头罩。
“啊,是你。”
洛伦佐心累但毫不意外, 叹口气, 任命地去摸武器。
她知道黑面具最近被红头罩搞得快要神经衰弱, 对这个关键词几乎要应激了, 对其憎恨程度甚至排在跑去阿卡姆避险的哈莉上面。
而阿嘉莎本人也没好多少,毕竟听到和这个人沾边的消息, 基本都伴随着己方的高额损失。
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左右,争取速战速决。就算没解决,到了地方也有增援。
“很好,不用自我介绍了。”
对方说,尾音淹没在大口径子弹的音爆中。
阿嘉莎眼前一花, 在反胃感涌上来之前侧身躲过, 热气旋在脸侧擦出数道细小的焦黑痕迹。
驾驶舱传来司机受惊后歇斯底里的叫喊, 喇叭无意间被按响, 挡风玻璃碎成冰裂纹, 全靠中间的胶层才没有崩得到处都是。
爆了两个轮胎的卡车剧烈晃动一下,手下们在半昏迷中滚向另一侧,重重撞在车壁上,一个个扭得不分彼此。
好吧,没有谈的必要了。
洛伦佐顺手转刀,三两下冲上前,蹬在车壁上借力,两把利刃交叉着从上划下。
进来的第一时间,阿嘉莎就反应过来,在车厢这种狭小的封闭空间内,用枪与自杀无异。
除非是像刚刚里面的人对付她那样,枪口抵着上壁方能贯穿,否则撞击在坚硬表面上,会有流弹反弹。
对手显然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