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略作思考状:“我喜欢他的可多了,要一一说的话,估计得说到天黑,你要请假听我夸他吗?”
“你!”江意愤懑不平,“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不是被开了!”
谈恋爱就了不起么?她凭什么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这么得意!江意气死了,跺着脚说:“我祝你早日分手。”
“这就不劳你烦心了,不过作为你曾经的组长,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你总得有让别人也这样喜欢你的资本吧?除了家世和漂亮脸蛋,做点比花瓶更有价值的事,不会更开心吗?”
“你……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做设计师?”
“你看你,自信都搞丢了,快找回来吧。”
坐上计程车后,徐稚柳看着越来越远的设计师大楼,心下有些不舍。这是他在景德镇留下许多足迹的地方,一个城市里足以说得上不
。算太陌生的地方,这种地方对暂时搁浅的人而言相当宝贵,意义非凡。
他再次回头看向大厦,在心中记下它的一花一草,转而问旁边的徐清:“怎么不和她讲廖亦凡那些事?”
徐清托着腮望车外倒影,神情寡淡:“没必要再利用一个女孩的同情心,她很单纯。”
一个人好不好,坏不坏,得自己去看,去碰,去尝试,去领悟,这样得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旁人说再多,不试试怎么会甘心呢?如果她真的需要拉一把的话,会发出声音的,就像今天鼓起勇气在楼下等待一样。
徐清说,“你不要小瞧了女孩子的胆量。”
徐稚柳感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无形中影响了他们?”
“我?”
“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没你说得这么好。”
“是你自己不这么想。”
作为组长,或许她给不了组员太多,但她做事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榜样。洛文文口号响亮,行事却是传统公司里典型的“中庸流”,不强调阶级,却处处透着规矩。束着你的手,还跟你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