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程逾白再一次打完电话,手机关机了。他看着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陷入莫名的焦虑。
不应该,如此值得庆祝的夜晚,她怎么会联系不上?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一道浑身湿透的身影走了出来。
程逾白立刻冲上前,上下打量,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伸手抱住她。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徐清从来没听过程逾白这么嘶哑的声音,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写满对她的担心。她忽然像断线的风筝,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她问程逾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是廖亦凡,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逾白怕在楼道里说话吵到邻居,拿了钥匙开门进屋,推她去洗澡。徐清不肯,程逾白只好打开衣柜,拿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给她脱内衣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羞涩起来,躲闪着不让他碰。程逾白无奈低笑,关了灯,在黑暗中给她套上衣服,轻轻抱住她。
“大概猜到你会是这副情形,才一直没告诉你吧。”
程逾白心目中的徐清,非常坚强,面对任何困难都可以有效调节,唯一的软肋就是爷爷。
他曾亲眼看她在无人的街头独自垂泪,那一刻他领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原来打不死的小强也会哭。
她只是不在人前哭。
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发泄的需要。
程逾白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你去见廖亦凡了?”
“嗯。”
徐清说,廖亦凡用一幅画买通许正南,撺掇她上节目,借此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程逾白听得直发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用情至深了。”
徐清破涕为笑:“这种时候你还吃醋?”
“鬼才吃他的醋,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