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座里?”
“待会还要去接朋友,没多余的位置。”
徐清尝试打商量,说接到朋友她就下车,对方不听,让她往旁边站站。徐清还想说什么,副驾驶车座里的男人探出头来,快声道:“上车,别废话了!”
徐清看他们行事小心,态度坚决,更加确定车里有猫腻,冲徐稚柳使了个眼色。可怜弱不禁风的徐大才子,肚子里还在翻江倒海,不得已又掀开皮卡后的绿布,悄悄翻上车去。
徐清为了不打草惊蛇,气恼地瞪了对方一眼,等徐稚柳上车后才不情不愿退到一旁。
皮卡在泥地里掀起一阵尘土,徐清走回许小贺身边,看他捣腾了一会儿,说:“交货时间已经过了,现在去也来不及了,你这车还能不能修好?修不好的话,不如我们先下山,再叫人上来挪车?”
许小贺一听要下山,马上说:“能修好,再等我一会儿。”
于是,五分钟后骚粉生龙活虎地冲下山头。路上许小贺一直埋怨骚粉不听话,扬言要把它卖掉。徐清看他在一旁演得起劲,没有叫停。
到了市区后,她说要回公司处理工作,让许小贺就近放下她。许小贺为着今天的事有点磨叽,慢吞吞给她送到路边,还说:“下回我请你吃饭。”
徐清似笑非笑:“不是鸿门宴吧?”
“说什么呢。”
“没什么,那下次再约。”
“好。”
许小贺有心事,没多留意她的神色,自什么都没察觉,很快离去。
徐清转头回家等徐稚柳。
一直到半夜,徐稚柳才狼狈而归。徐大才子不是头一回走山路,幼年家贫时没有马车,徒步翻山越岭从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到了湖田窑,徐忠先给他配了辆驴车,待他开始掌事,才给他配一辆马车,偶外出办事也会在山里颠簸,只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头晕目眩,脾胃不适,一回到家他就躺到了沙发上。
徐清拿晕车药给他吃,给他贴上晕车贴,他缓了好一会儿,报出个地址:“白玉兰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