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一沉,低喝道:“程逾白,你放手。”
程逾白勾唇一笑:“你放心,公共场合不会让你太难看,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妨多说两句,给你提个醒,夜路走多了,小心自食恶果。”
廖亦凡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程逾白给气笑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斤两?秋山是你的东西吗?”
廖亦凡这回是真被逼急了,一使劲往后拨开他的手,程逾白同一时间松手,两人都往后退了半步。程逾白咬着烟,冲他挥挥手,步子晃出去,瞧那背影,怎一个翩翩公子。
顾言适时放下菜单,对廖亦凡说:“你们是情敌?”
廖亦凡面无表情:“你看着像吗?”
“不像。”
“谁不像?”
“看徐清的做派,你俩跟她都不是一路人。”
廖亦凡笑一笑:“她不是容易交心的人。”
“难道我就是?”
话说到正题上,廖亦凡不再遮掩,径自道:“过几天摩冠杯颁奖,按照章程,历届冠军都有优先加入纯元瓷协的资格,但要相关公司出具履历报告,我需要你给我签个字。”
这份报告主要考量的还是人品,直属领导说什么,显得尤其重要。
“敢情今天这顿是鸿门宴?”
“顾言,过去我们确实有很多不愉快的地方,立场如此,无关对错,只我们之间不会是永远的敌人。”
顾言手指轻叩桌面,一二三组搞对立,她这个总监被架在火上烤,一个是摩冠杯冠军,一个是四世堂钦点设计师,她算什么?担着总监的虚名,等着被拉下马背而已。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顾言说,“总归以我现在的行情,下届总监是轮不到我了,我去找徐清,看在之前几次三番帮她的份上,她未必不能保我留下来,而你呢?如果你输了,我岂不是没有一点退路?”
四世堂的意义远大于摩冠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该站谁。廖亦凡没有太惊讶,轻飘飘丢出一句:“接得住,就一定守得住吗?你怎么能够确保,四世堂的百年大单就一定会落到洛文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