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似乎不对付?”
他看过《大国重器》的节目,也参加过百采改革讨论会,自然对徐清不算陌生,甚至很清楚他们两人在改革上的分歧。
吴奕倒不在意:“不对付才好,年轻人就该这样,多多碰撞,才能有新的灵感。”
“改革不是过家家,怎么能以寻找灵感为由随便碰撞?”
“元先生,您言重了。年轻人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都是有分寸的孩子,相信在重要的决策上,他们比任何人都谨慎。”
“您不怕他们伤了感情?”
吴奕抄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伤感情常有,谁一辈子不被伤几次感情?您同妻子就不吵架?事事都能说到一块去?伤了还不散,那才是真感情。”
人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为这点事折腾个你死我活。吴奕看得通透,只两个学生都是死脑筋,上蹿下跳闹得他头疼。他也懒得管那两个冤家,任他们斗去。别说,要不是程逾白一直跟斗鸡一样,徐清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当然程逾白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只鸡。自徐清出现在瓷博会,他已经不会再为她的“神出鬼没”而纳闷了,只觉得离奇:“你在跟踪我还是元惜时?”
徐清目不斜视:“元惜时已经拒绝交易,你还不死心?”
“你不也没死心?”
“你想利用老师推进高校合作来收买他?”
程逾白睨她一眼:“是又如何?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你管我。”
程逾白冷笑:“那你管我?”
两人互噎了一路,到望山亭,徐清向吴奕和元惜时打招呼。吴奕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一张嘴还是原来的配方:“你这细胳膊细腿,到现在还没被风刮走?多吃点肉能要你的命?”
徐清已经很久没被老师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教育”了,脸颊有点发热,老实说:“我吃不胖。”
这可真是气死人了!吴奕拽了拽衣服下摆,遮起日渐下垂的大肚腩。
“在外面玩够了,总算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