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徐清往回走了两步,再一次停住脚。徐稚柳看出她的纠结:“你不想争取元惜时了?”
“没。”
“你不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吗?”
“嗯。”
“这回要是错过,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才肯见你了。”
“我明白。”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徐清,你……”
徐稚柳还没说完,就见她一个转身,快步朝鸣泉茶庄走去。这是私人茶庄,一般要预约上门,想必今天清了场,周围没有一个人。
门口是一扇半开的小门,往里走是一片曲径通幽的竹林。
程逾白几人正在望山亭喝茶。望山亭地势高,可纵览茶庄上下。竹林接假山石泉,正好在望山亭下风处,两口相接,在亭子里可以聆听松涛阵阵,在竹林里也可仰视廊檐望山。
所以,徐清一出现就被人看到了,而她也一点不错漏地看到了高处的人。
眼看望山亭的主人和贵客都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看向她。徐清顿生怯意,想要跑。只不等她转身,就听到一声如洪钟的大吼:“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送终?”
生怕她再消失不见,吴奕指着程逾白,“你快去把她给我带上来。”
程逾白无奈去竹林那边领人。他走后,吴奕跟变脸似的重新附上笑脸,轻声细语地对元惜时解释:“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底下那个也是我学生,脾气倔得很,声音不大点那耳朵听不进去。”
元惜时问:“她也是您的学生?”
吴奕骄傲地挺了挺胸:“她和一白都是我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