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你做什么了?”
“哦,我问他外面说百采瓷厂和他爸妈的事是不是真的,他让我滚,我没滚,后来他就把我踢出了景德镇。”
“什么?”
中年大耳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清面孔清冷,朝他勾起唇角:“很难理解吗?差不多就是你们今天说的话,如果传到他耳里,他也会让你们踢出景德镇的那种得罪。”
中年大耳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她的意思了。一众老男人面色讪讪,有人暗骂她不识趣。要不是给朱荣面子,谁会卖她一个小人物的脸?
徐清倒不在意,借口补妆离席,临到门口顿足,环视席间一众青红白脸,慢慢道:“他为人如何先不说,倒是你们,我看得恶心。”
她原意是想请朱荣吃顿饭,表明自己对百采改革的态度,以此换取元惜时的消息,不曾想她打电话时,正赶上反对派们开小会,朱荣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竟拉上这帮人作陪。
她快步走到洗手间,掬起一捧水拍了拍脸,从包里拿出瓶酸奶,喝完半瓶,腹中腻味消减大半。她又慢慢喝完剩下的酸奶,走到转角,碰见等候已久的朱荣。
朱荣还是一派温和儒雅的模样,迎上前来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
“男人酒喝多了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你别介意。”
徐清不傻,顺着台阶下了:“我没有。”
她和朱荣来到饭店茶饮区找了角落坐下,服务员给他们上一壶大红袍。朱荣抬手示意:“我听说你懂茶道,尝尝看。”
“以前老师上课讲过一些,算不上懂,知道点皮毛。”徐清抿一小口,味道醇厚,应该是正宗武夷山出产,“大红袍温而不寒,齿颊留香,正适合饭后用。不过我刚喝了酒,混着喝容易醉。”
朱荣一笑:“看我记性,我叫人给你换杯解酒茶。”
“不用了,会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朱荣又是一笑。男人到了他这年纪,不显山不露水,举手投足间都是内敛的气质,便显得格外温和,就像面前的大红袍,底蕴深厚,食用得法的话,还能留香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