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不看他,拆了菊花茶包放进杯子里:“你看直播了吗?”
“看了啊。”
“你真没觉得有什么?”
“有什么?”
“你就没想过是咱老大?”
“当然没!我发誓,我一秒也没……”他反应过来,呲溜一下蹿到梁梅身边,“你不会吧?”
“我没有。”
“你装,你再装!”夏阳撩起袖子,“梁梅,你没良心,老大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也跟那帮人一样。呵,我算看明白了,这年头一个个都是穿着衣服的禽兽,你冲我笑我冲你笑的,不知道心里有多脏。”
“至于嘛,你这么说我。”她怎么就心脏了?梁梅气得脸臊起来,“我就是客观考虑这个可能性,有没有是其次,就算有过又怎么样?你不也创业失败过吗?谁都有过稚嫩的时候,怎么就不能说了?”
“别说,说你就是叛徒!”夏阳睨着她,神色冷淡,“办公室斗争没有对错,只有立场。在古代战时,墙头草都是最早推出去顶锅的炮灰。梁梅,我劝你谨慎,洛文文水深得很,别把自己弄得跟江意一个下场。”
梁梅从没见过他这副面孔,一时吓傻了。顾言见两人还有闲情在茶水间聊天,推开门火急火燎道:“你们老大人呢?打电话怎么不接!”
夏阳立刻说:“老大出去谈业务了。”
梁梅和顾言都眉头一皱。
顾言不信夏阳的话,这小子贼精,转头看梁梅。梁梅觑了眼夏阳,后者倒是坦荡,笑得懒洋洋,她忙说:“嗯,这会儿可能在跟人谈事情。”
“哪一家?”
“长河商超要做年中活动,想订一批马克杯。”
顾言将信将疑。
办公室人言可畏,一大早听了几茬八卦,连洛文文都惊动了,问她好几遍《大国重器》的事儿,结果主人公倒早早远离风暴中心,出去谈业务了。
顾言不得不服气,撂下一句:“回来了让她立刻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