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逾白险些被一口烟呛住。
他咳得脸都红了,她上前替他拍背,附在他耳畔,似暧昧不清地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赌得太大了,你输不起,只要求我,我就让给你。”
程逾白神色一顿,就这么佝偻着腰,一瞬不瞬盯着她。半分钟后,他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到街边梧桐树上,嘴角噙一抹笑:“你说,要我怎么求你?”
他咬着烟,唇瓣微张,声音暗哑,带着沙沙的质感。
旁边是拥堵的马路,鱼龙混杂,他们就在树荫下,影子交缠在一起,看着像是相拥,又像亲吻。
“说不出来?没本事乱学什么勾人的手段。”程逾白退开一步,吐掉烟,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目光阴狠,里头盛装着不知名的怒意,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哂笑一声,“你尽管出招,以为我会怕?”
他的脚重重碾灭烟头,转身往里走。
徐清不得不跟上去:“百采……”
她还没说完,程逾白猛一刹停,打断她的话:“倒是我要提醒你,开弓没有回头箭,到时候输得太难看,怕你下不来台。”
他又是那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表情,好像只要全副武装就可以漠视一切,一切的存在,包括像个笑话一样存在的她。
徐清一下子如坠寒窖。
她双手在身侧攥成拳头,极力调整气息:“好啊,拭目以待。”
“那就周末见。”
程逾白一走,徐清顿时没了叙旧的意思。
秦风还要说什么,被老张按了回去,胖子跑出来送她。
“怎么样?我做的菜味道还行吧?阿风总说我这里是妈妈的味道,外面吃不着。”一间老房子改造的川菜馆,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不经意融入千万家的苍蝇馆子。可不起眼,不代表不温暖。胖子笑说,“设计啥的比不过你们,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徐清微微抿唇。
胖子挥挥手:“行了,我都改行好多年了,用不着安慰我。再说得你一句安慰,那可比一白说句好话还要难,我承认自己无福消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