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旁,李西来靠树坐下,从怀中取出那粘合的金色信封,面上神色颇是犹疑不定。
迟迟没有动手,白若先是忍不住,从头上跳下,伸出抓子,挑开那信封。
“官人,人家无所谓。”白若舔舐他手指,似乎在催促快点取出。
李西来一笑,狠狠揉搓那颗狐狸脑袋:“那你继续当你的野狐狸吧!”
白若蓬松的毛发乱糟糟的,伸出爪子去理,白了李西来一眼。“野狐狸就野狐狸,又不是没当过。”
李西来笑容收敛几分,郑重道:“要是被什么东西吃了可怎么办?我不会让你当野狐狸的。”
白若哼得一声,牢牢握住李西来手臂。
纸上只有一行小字‘西藏密宗,万不得已莫有此行,密宗度化之法十分诡异,务必小心。’
李西来收了信纸,遥望西方,喃喃自语:“密宗么?”
“白若,你有没有什么了解?”密宗李西来知之甚少,便问白若。
“那伙人,一直窝在山坳拗里,人家也只是听过。”白若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一阵,然后摇头。
李西来掐了掐白若毛绒绒的脸。“那你还想这么久?”
白若两只爪子搭在李西来手上,不让他掐脸。“所以说人家很重视,官人一定要小心。”
……
李西来和白若一路风餐渴饮,不觉已过数月,藏区地广人稀,常是三五日找不到人家,当然两人都并非常人,却也受尽了流离之苦,单看现在李西来,数天未曾梳洗,浑身不自在,就头上干净些。
白若一身雪白的毛发,悄然染上些许暗黄色,毛发色泽亦是黯淡许多,一直窝在脑袋上打瞌睡。
走得久了,初时还随处可见郁郁葱葱,哪料过了几天,只见光秃秃一片,草木皆无,而且天气还愈发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