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看着她，而后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
“是。”
但还不够。
天色暗沉，星月寂寥，夜里又刮起了大风，鬼啸弥厉，声声迫人。
沈铎来敲门的时候，宁婉心也刚刚回来，正在洗漱收拾。
南霜去开的门，她身上裹着一件披风，夜风下显得十分单薄。
门外，沈铎和唐柔一前一后站着。
“霜霜，今晚让唐柔跟你一起睡吧。”沈铎忽然开口。
南霜挑了下眉，趁机瞥了眼大半个身子躲在沈铎身后的唐柔，她面色为难，没敢正眼看她。
南霜也没多说，拢着披风淡声道“进来吧。”
唐柔大概没想到南霜会直接同意，按照以往的经验，多半还得拌嘴几句才能消停。
唐柔脸上挂着笑，从沈铎身后跑出来，径直来了南霜跟前。
“谢谢你。”
南霜让开路，先让唐柔走了进去，而后她走到沈铎跟前，低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铎掌心还攥着那个玉葫芦，他递给南霜看了眼，而后缓缓道“唐柔的肉身快不行了，玉葫芦里面阴气重，虽说能修复她的魂力，但却保不住她的肉身，她现在已经不适合待在里面了，男女有别，我也不能让她跟我住在一起。”
唐柔当初的确是死过的人，至于后来如何还魂，如何复生，南霜从来都没有关心过。
而且，她如今修的是鬼道，继续待着这幅躯壳里面，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南霜拧着眉，朝着沈铎问道“你没把她的事情，告诉我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