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遮面容疲倦,看着他们进门之后,便嘱咐了旁边的护卫好生照料着,接着便离开了这里。
季师爷在不远处的长廊,等着徐遮。
徐遮见此,便忙道了句“长渊,你怎么还不回家?已经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别让弟妹空等着了。”
“无妨,出门前已经和莺歌提过,这几日县衙事多,让她不用等着我,想来现在她已经歇下了。”
徐遮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和季长渊一道去了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徐遮坐在书桌后面,跟前摆着十几个死者的生前信息。
眼下看着这些纸页,徐遮便忍不住愁眉不展。
季长渊端坐在侧,细长的指尖,正在把玩挂在腰间的玉笛。
此玉笛浑身通透,且只有巴掌大小,表面泛着烛火的昏黄之色,触手生凉意。
徐遮张了张口,似乎打算和季长渊讨论什么,抬眸之际,季长渊温润的面庞,映入了他的眼帘,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淡气场。
徐遮瞅了瞅他手中的玉笛,忍不住调侃道“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家吧,你人在这里,心思却早已飞走了,如今你和弟妹新婚不久,就让你日日早出晚归,回头弟妹该埋怨我了。”
“不会。”
季长渊缓缓一笑,指尖拂过玉笛,淡声应和“她很乖,断然不会让我为难。”
“你呀你!”
徐遮忍不住抬手指了指季长渊,笑着说“都已经成婚了,就别端着架子了,新娘子娶回家是要好好疼爱的,你可别把孤僻清高那些臭毛病带回家,和弟妹好好过日子。”
季长渊嫌弃似的捂了捂耳朵,而后站起身来,“罢了,我还是回家去吧,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啰嗦,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