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略显沉重。
“这些倒不是不能说。”
“始皇有令,关中大索二十日,严查当日兰池出现的群盗,这段时间,出入咸阳的道路已经全部封锁,城内外车马禁行。”
“现已抓拿群盗数十人。”
“不过城中还有不少漏网之鱼,短时间内,咸阳城都不会放开,只是”固面露难色,“咸阳久日承平,城中不少市民家中没有存有余粮,商贾逐利,近日咸阳粮价飞涨,已高至一石数百。”
“若是再禁止车马,城内恐生灾祸。”
“不过我只是一斗食小吏,并不知晓朝堂对这次大索的规划,所以只需秉公执法即可,你为大秦子民,亦不要传谣散谣,更不要行那商贾哄抬粮价的低贱之事。”
“不然”
“我定要将你抓拿治罪!”
秦落衡连忙摇头道
“上吏说笑了。”
“我这点口粮维持日常生计尚且不够,哪里还能生出买卖之心?何况我也不是市籍,并不能做那行商之事,更不敢去违法越阶。”
固面色稍缓。
也不再多言,径直转身离开。
等固走远,秦落衡也返身将屋门关上。
他从怀里取出代表自己身份的‘验’‘传’简牍,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的信息很细致。
‘故咸阳骊山禁苑大男子秦落衡,私奴,为人棕黄,方正面,长七尺七寸,年至今十八岁,行到端,毋它瑕疵,不智衣服、死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