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不由一顿。
以为是那只断头鬼又出现了,但那只手并不像断头鬼那样粗糙巨大,也不像他那样狠着劲地掐我。
就这么轻轻搭在我喉咙的地方,手指冰冷,但那温度穿透皮肤渗进我喉咙后,原本肿痛得火烧火燎的嗓子突然就不痛了,连肿块也似乎一瞬间全都消褪了去。
过了会儿,当我不由自主轻轻清了声嗓子后,那只手收了回去,随后从我身后慢慢踱到我面前,那人蹲下身看了看我,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哪儿学的蠢话,还观世音菩萨保佑,有活路不走学人家半吊子法师念咒,你还要命不要了。”
“骷髅人……”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从哪儿引来的五雷轰顶。”
“什么五雷轰顶……”
问完,他没回答,只静静看了我一阵。
“蠢透了。”随后从嘴里丢出这三个字,他站起身沿着楼梯一路而上,到中间低头朝着静躺在那里的纸符看了眼:
“随随便便就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你这样的人,那人也是蠢透了。”
说完,似笑非笑牵了牵嘴角,他将它轻轻踢下了梯阶。
之后将目光转向我,他又对我说了句什么。
但我一个字也没能听见。
因为就在他边说边朝我一步步走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身上依旧冻得刺骨的关系,还是从之前太过剧烈的紧绷感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我突然被一股无法名状的巨大疲倦感所包围。
紧跟着一头栽倒在地上,两眼一黑,就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