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叫我该如何回答。
只能继续沉默。见状,他皱了皱眉,朝我那只绑着纱布的手指了指:“你有过精神病史么。”
“没有。”
“但从监控录像里看,你就像个疯子。你都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
我看了看他,没有吭声。
“自言自语,神思恍惚,一度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你头顶上面看。我说你当时一本正经的到底在看些啥?看到妖怪了?还是神仙了?所以干脆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了??你看看你的手,如果不是录像里拍得明明白白,别人真当咱对你动私刑了,你没事用地砖自残做什么?呵呵,丘北棠,说你没有精神病我还真他妈不信了。”
一连串的话,完全不顾忌别人情绪和尊严地冷冷朝我丢过来,直听得我脸一阵阵发烫。
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静静忍耐,
这忍耐令他眼神和语气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在抬腕看了眼手表后,他走到我身边,将桌上那摞文件重新拿到手里,然后深吸了两口气朝我看了看:
“言归正传,现在我们来说说火车上那两起死亡事件的验尸结果。”
这名警员就是跟刘姓警员一同负责夏萍李信死亡事件的搭档。
好搭档的突然死亡令他无比悲痛,并且从他对我的态度和话语可充分看出,虽然监控录像足以证明刘警员的死完全跟我无关,但他仍是将一切责任全都归咎于我,因为若不是为了来找我,刘警员不会突然就这么英年早逝,况且我在录像中的表现是那样的古怪。
不过纵然如此,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以最大的力度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然后以公式化的平静口吻对我说起了那位刘警官当时来找我的原因。
原因是,刚出来的验尸报告排除了我的嫌疑。
夏萍的确是死于严重脱水,以及嘴上那大片伤口所导致的感染。
感染中含有某种菌类,那种菌类只有老鼠的唾液中才含有,因此也就解释了她的伤口为什么如此像是被某种啮齿类动物给啃咬的。
可是仍无法解释得出,为什么她会在一列备有充足水源的火车上严重脱水,又为什么会遭到老鼠的啃咬,毕竟在对那列火车最容易潜藏老鼠的地方进行过检查后,他们连一粒老鼠屎都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