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沉默而粗暴的、平静而下.流地在床边听着银杏树婆娑响着的声音。
元里喉间的声音杂乱,“关窗户……”
“这样多好,”楚贺潮的手臂上都是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他闷笑道,“有人一走过去,就能看到我们这么大胆地在……”
元里顿时紧张地挺直了背。
“……”楚贺潮低骂了两声,额头的青筋瞬间都崩了出来。
这一下直接出来了,元里后知后觉,茫然地看着他。
楚贺潮亲了口他额头,低声道:“外头没人。人都被我赶走了,整个院子里就你我两个人。”
元里摸摸脸上的汗,嘟囔着,“原来你早有预谋。”
“快了,”楚贺潮伸手摸过他的眼角,意味深长笑了,“就剩半年了。”
元里嘴角一抽,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贺潮把窗户关上,带他回到了屋里。刚把人放到床上,元里就板着脸把短裤脱下来扔给他,“你快给我洗干净,你看看上面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给仆人洗。”
楚贺潮做那事时强势得很凶猛,但下了床就是听媳妇话的好男人。他好脾气地应了声好,就去给元里洗裤子。
结果洗的时候手劲太大,他直接把这小小一块柔软的布给撕坏了。
楚贺潮目瞪口呆,他连忙左右看看,没人发现这一幕。
但裤子坏了,这怎么跟媳妇交代?
楚贺潮愁得眉头紧皱,蹲在水盆旁老半天才起身,沉着脸让仆人给他送来针线。
仆人很快送来了东西,但楚贺潮粗手粗脚的,哪里会用这种玩意。交给仆人去缝补?他又不乐意。最终被针头戳了手指十几下,楚贺潮才歪歪斜斜生疏地把口子缝上了。
他干了坏事,心里发虚,回去后生怕元里看出来,半个字都不敢提裤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