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呵呵一笑,“那你说说,你今日错在了哪里。”
楚贺潮站得离元里远远的,中间至少隔了两个桌子的距离,他声音又低又紧绷,“其一,我不该拉你入河。”
不错,元里暗中满意地颔首。
“其二,我不该将你拉到身前挡着。”楚贺潮继续。
元里心里舒服顺气了,他道:“还有呢?”
楚贺潮想起了上午在河里的感受,神色越发冷峻,道:“其三,我不应当觉得过于舒服。”
元里:“……?”
元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贺潮略带古怪地看了元里一眼,似乎在想元里的耳朵是不是白日里灌进了水,“我说,不应当觉得碰到你时太舒服——”
“闭嘴!”元里“蹭”地一下怒气上头。
好家伙,你他妈认错就认错,说这一句是什么意思?这是道歉?我看你这是挑衅!
舒服你个头。
元里脸色一沉,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楚贺潮面前,双目含火地看了他半晌,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楚贺潮闷哼一声。
他被元里揍了十几下,一直忍着没还手,元里出了一头的汗后直接掀开营帐,道:“将军请走。”
楚贺潮擦擦嘴角破损的伤口,余光瞥向元里,英俊的脸配上高大的身材,做这种动作都有几分独有的难以抗拒的野性。他什么都没说,听话地从元里的营帐里走了出去。
元里当天晚上令人收拾出了行囊,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亲信部下离开了队伍,提前一步往蓟县赶去。
楚贺潮第二日想过来找人继续道歉时,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