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着,我接个电话。”张晋秋说完,站起身出门了,关上门。
舒星弥端着粥碗,这是张晋秋第一次买东西给他吃。
还是很会体贴人的嘛。
“我不需要。我很健全。”
隔音不太好,张晋秋的说话声传进屋里,被舒星弥听得很清楚。
门外的张晋秋一脸不耐烦,神色十分不悦:“又不会死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是,我不孝,我这就去二老面前以死谢罪怎么样?……”
这是怎么了?
舒星弥心中起疑,是什么人在逼他做为难的事吗?
难道是他出柜了,家里不同意…?
能把张晋秋逼到这个地步,一定不是什么小事,连“以死谢罪”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平时只有张晋秋让别人“死”的份,哪有他死给别人的道理。
门外沉默了许久。
舒星弥静静把粥喝完。
张晋秋回到屋里之后,脸色不太好看,眉梢眼角都遍布着疲倦和绝望。
说实话,舒星弥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以往的张晋秋,目光里透露着一股绝对自信,像一望无际的冰湖,毫无破绽,现在凿出一个冰洞来了,露出蓝黑色的柔软的冷水,这片冷水就藏在他的眸子里。
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别问。
问了,就是踩地|雷。
张晋秋让舒星弥在球场树荫处坐着休息,他和几个投资商打球到六点半,又一起吃了晚饭,舒星弥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四十五。
到了直播时间了,舒星弥打开电脑,调试了一下直播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