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半晌,南语快要缺氧了。
“你要记得呼吸啊。”舒星弥捧着南语涨红的脸颊,终于笑了。
“太紧张,忘了。”南语的下唇都红了。
“感觉怎么样?喜欢,还是讨厌?”
“我果然还是不适应。”
南语稳住自己的心跳,心头有两股矛盾的情绪斗得你死我活,一方主张“男人亲男人真奇怪”,另一方则呐喊着“你明明也有感觉了不是吗?”
南语拎着书包,匆匆穿上运动鞋逃出家门。
舒星弥看着南语的背影,那对红彤彤的小耳朵真是好看。
南语住在这里几个月,从来没下错电梯,今天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本来要下到一楼,中途三楼有人按了电梯,他没注意楼层,电梯到三楼一停,他就下去了,站在楼道里愣了一会儿,才重新搭上电梯。
南语上了两年大学,从来都没坐错公交车,今天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坐错了车,把251看成了257,上车之后过了四站才反应过来是坐反了反向。
终于到了学校,进图书馆要刷卡,他居然掏出自己的饭卡刷了半天,最后在管理员猎奇的目光之下,红着脸掏出学生证。
南语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被舒星弥亲得神智模糊才做出这些智障行为,但他心底很明白,他就是中招了。
*
自从接吻过后,舒星弥就发现南语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躲他。
周四那天下午,在学校图书馆,舒星弥在一楼看书,南语也进来了,舒星弥一眼就看到了他,冲他无声挥了挥手,想让他过来坐,南语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径直上了电梯,去了别的楼层。
这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南语只要进图书馆,一定是第一时间寻找舒星弥的位置,他和舒星弥经常一起温书、复习、做论文。
南语只是怕见到舒星弥后,他又要接吻,接吻本身倒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南语发现只要他和舒星弥接吻,他就会被急速降智,做什么事都跟丢了魂一样,最近正好有小组作业和重要论文要做,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