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弥回复了“哈哈哈”之后, 帖子彻底炸了。
楼主弃帖而逃,再也没出现过。
“为什么你一出现, 他们都闭嘴了呢?”
南语百思不得其解, 他义正言辞在那辩解半天都没用, 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他们发那种帖子, 无非是想给我找不痛快,哪知道我看得可开心了,他们得不到任何快感啊, 自己溜了呗。”舒星弥吸了口酸奶,关了手机:“笑死我了, 这群活宝承包了我一晚上的笑点。”
南语更不解了:“……你没事吧?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
“可能发烧了, 摸摸。”舒星弥撩起前额的头发, 凑向南语, 睡前调戏一下。
南语也露出额头,和舒星弥的脑门挨在一起, 据说这样测体温是最准确的, 比用手测更准, 因为用的是同一个部位比较温度, 更能体会出冷热差别。
反正他和舒星弥从小就认识,也没那么多忌讳。
舒星弥没料到南语是这么给他量体温的,突然贴脑门上, 还以为要亲上来了, 心跳瞬间失衡, 从脖子根烧到脑门, 发稍差点冒烟。
“好像是有点烫,”南语的声音紧张了起来:“你整张脸都红了…我去找体温计。”
“南语同学,我希望你能分清发烧和害羞的区别。”舒星弥严肃地说。
“可是你没有害羞的理由,我只能理解为发烧了。”
“你突然凑过来,我当然会害羞。”舒星弥垂眸看着床单上的灰格子纹样,用手指描绘着纹路。
南语摸了摸脖子:“我又不是女的,何况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像左手牵右手一样,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就算亲你一口,也没任何感觉啊。”
太过熟悉反而成了最远的距离,如同每晚都能看到月亮,它一直皎洁地悬于高天,却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只能沐浴着它的光辉。
“我身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舒星弥凝视着南语,看进他的眼睛。
南语一愣,他的眼神像是被舒星弥捉住了似的,移不开,记忆中,他们仿佛甚少这样对视,这是一种陌生的体验,令人眩晕,如同在漆黑的夜晚,抬头看见了彩虹。
“我不知道的事?什么事?”南语微微歪头:“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