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琯讶异,“大人要去哪?”
“不是我,是兰盈。”白岐道。
“即刻叫人带她出京,马上。”
白岐虽不是个善人,但兰盈毕竟跟过他一阵,被他利用过,人也算安分,并不叫他生厌。
如今他把闾丘衡撩过火了,他肯定容不下兰盈的命,自个的锅自个背,何况举手之劳的事白岐也乐意救她一命。
弥琯虽不懂白岐的用意,但仍下去安排了。
在刺客的刺杀下提心吊胆数日的兰盈得知白岐回来尚且来不及欣喜,便得知自己即将被送走,顿时如遭雷击。
兰盈吵闹着来到白岐的园中,白上神见状于是屏退四周的护卫让她进来。
“为什么?”
兰盈红着眼眶泪眼朦胧的质问,“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本身没错,只是错不该入了我的府。”白岐道。
闾丘衡是个醋坛子,而且是个心狠霸道的醋坛子。
他可不管事情的错在于谁,即便兰盈是他赐入馨荣园的,对方无辜的很,但他依旧可以心不愧疚面不臊的弄死她。
“兰盈,本官是个阉人,许不了你一生。”
“我会给你一笔让你一生不愁生活的银子,你出京后寻个自个喜欢的去处,往后余生再找个不错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
“其实你也不用委屈,若非入了本官的园子,你往后只会在不见天日的宫内呆一辈子,孤苦无依的老死病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出了京日后一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用再卑躬屈膝的为奴为婢,也不用胆战心惊的不知哪日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