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卫尉的有意暗示下兰盈每日穿的是粗布旧衣,吃的冷茶剩饭, 若非底下人怕把人逼死都留了点情估计兰盈早死在后园中了。
弥琯虽心知肚明但并未出声点破, 知晓他话内含义的他点头应道, “我明白,颜卫尉放心。”
皇宫。
回到宫内的闾丘衡坐在朝宣殿的龙椅上,面前案上是高高摞起的奏折,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一本也看不下去,脑中全是姻缘庙中合欢树下的红衣青年。
“他的腿……很严重吗?”闾丘衡似自言自语般问道。
黑暗中片刻沉默,随后一个暗卫的声音响起,“皇上问的是谁?”
“亓官垣。”
“不轻。”暗卫的回答模棱两可。
不重,但也不轻。
“可以医治,养的好日后下地走路不是问题,但会留下暗疾,往后一些危险的任务怕是做不了了。”
“不缺他一个,没了他任务还做不了了!?”闾丘衡有点暴躁。
躺枪的暗卫不再言语。
闾丘衡盯着桌上的奏折,突然焦躁的把它们全掀到大殿地上,突如其来的响动惊的殿外伺候的宫人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出宫一趟回来后便怪怪的,出了什么事吗?
弥琯做事一向很靠谱,有了白岐的叮嘱翌日一早他便领着五六个貌美如花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入园子了。
弥琯来到梨园时兰盈正在自己打水洗漱,神情憔悴眼睛红肿,一看便是昨日哭过。
见弥琯来,她当即摔了铜盆,警惕的退后眸中有凶光转瞬即逝。
“兰姑娘。”弥琯场面话的问候一声,随即命令身后的五个丫鬟。
“日后你们便留在梨园了,仔细伺候着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