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的追杀下几次捡回性命。
他惜命,不是怕死,而是他只想让眼前的青年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寂静幽暗的竹林,两人沉默僵持着。
一个卑微俯首跪地祈求宽恕。
一个神情肃杀,眼神阴冷仇恨,不人不鬼。
空气中静的仿佛时间静止,除了偶尔掉落的竹叶才证明周围的一切仍是鲜活的。
许久。
久到像是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我不杀你。”诸葛帆青说,“杀你便是宽恕,你不值得我宽恕。”
“栾常宗,我要你生不如死,长长久久的活着。”
白归诩尾随白岐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追到酩山。
“茗梧昨日未作停留,当日就下山了。”在白归诩的眼神威胁下詹筲讪讪回答。
白归诩的表情沉下,电闪雷鸣吓的詹筲胆战心惊。
半月前,白岐邀白归诩在生阙楼‘把酒言欢’,白归诩不胜酒力被灌倒,一觉睡到翌日正午。
酒醒后白岐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上书‘有缘江湖再见’的信。
“他可曾告诉你他要去哪里?”白归诩问。
詹筲认真回想,“他……他当时说,路上赶快一点,兴许可以赶上晚开的桃花。”
晚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