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他低声喝叫崔季陵的那几名侍卫。
但是那几名侍卫都没有动弹。
对于他们而言,眼中只认崔季陵这一个主子。其他的人,哪怕贵如卫国公,他们也不会听他的话。
薛明诚大怒,正要出声呵斥。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请薛国公进来。”
薛明诚抬头一望,就见崔季陵正站在二楼。他旁边站着另外一个人,薛明诚见过,认出来是工部右侍郎赵玉成。
薛明诚这会心中既有对姜清婉的担心,也有刚刚被拦阻的愤怒,饶是他平日一贯以温雅示人,这会儿也忍不住的冷笑一声,望着崔季陵就不客气的说道:“大都督好大的架子。竟让侍卫把守酒楼门口,不放人进出。刚刚还纵马闹市行凶伤人。大都督就不怕御史弹劾?”
若刚刚姜清婉被崔季陵的车马给伤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崔季陵自然不惧会不会有御史弹劾他。说起来他现在对什么事都懒得放在心上。所以他也没有要跟薛明诚解释他刚刚路上遇袭,所以马匹才会发狂,随身侍卫也比平常更警觉的意思,只是侧了侧身,让卞玉成先下楼梯。
既然婉婉心中视卞玉成为兄长,他也愿意视卞玉成为兄长。
卞玉成看他一眼。
在云州的时候他就看崔季陵不惯,其实即便现在他也看崔季陵不惯。总觉得他这个人沉闷寡言,偏偏又孤傲的很,好多事都宁愿闷在心里也不对人说。哪怕旁人会因此误解他。
简直就是个闷葫芦。也不知道婉婉那样活泼的性子如何会看上这个人,还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就算再如何的看不惯,这个人也是婉婉的丈夫。就容不得旁人在他面前这般的说他。
他也没有推辞,抬脚就先行下了楼梯。崔季陵随后也下来了。
薛明诚看到,难免心中惊讶。
这两个人,论起官位来,崔季陵是正一品的大都督,而卞玉成只是个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而且崔季陵还是靖宁侯,但是刚刚崔季陵竟然侧身让卞玉成先行,而卞玉成竟然没有推辞......
他们两个人难道以前曾相识?且关系绝对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