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站起来,也没有对崔华兰行礼,转过身往殿外就走。
崔华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气的浑身发抖。
这种被人死死拿捏住的感觉实在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胸中郁闷之气无处发泄,捞起旁边案上的盖碗就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碎瓷片和茶水滚了一地。殿外的内监和宫女听了,都吓的跪了下去。
不过孙映萱不知道这件事。崔华兰气的砸盖碗的时候,她已经在夹道里面走了。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的时候,她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叫车夫去靖宁侯府。
只是等下了马车叫丫鬟上前去敲门的时候,看门的小厮一见是她,却不放她进去。
一问之下,就听那小厮回答:“昨儿晚上侯爷亲自下的令,往后再不许孙姑娘你踏进我们靖宁侯府一步。若有谁胆敢放你进来,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奴才可不想死。”
说着,就扑的一声将门关的紧紧的。任凭丫鬟在外面再如何的敲门也不开。
孙映萱站在门外,心中惊怒交加。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是觉得尴尬,又是愤怒。
以往虽然崔季陵也不见她,可她好歹还能打着过来看望崔老太太的名义进入靖宁侯府。总想着这样就能有机会见到崔季陵,也能让崔老太太得了空闲就在崔季陵面前说她的好,劝他或娶或纳了她。但是没想到,现在崔季陵竟然都禁止她登靖宁侯府的门。
自己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甚至到了现在都云英未嫁,不就是想要伴在他身边?
她甚至连正妻的名分都可以不在乎,也能忍受他心中一直有姜清婉,但是他对她竟然这样的绝情?
忽然凄厉一笑,狠狠的剜了面前紧闭的两扇大门一眼。然后转过身,快步的走上马车,放下车帘。
所有人都不可信,不可爱。唯有自己,才能信任,才值得深爱。
*
从周宅回来后的两天就是姜天佑纳妾的日子。
孟姨娘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但到底是姜老太太亲自吩咐下来的事,也不得不用心的操办。
也想过要在中间动点手脚,但姜老太太很有先见之明的,一早儿就叫桃叶过去孟姨娘那里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