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离定了定神,确认不是看错,便本能地后退一步。
李卓玉则缓缓走出来,轻声唤他:“义父。”
白景离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狠狠掐了一把掌心肉,才勉强露出合度的笑容,拜道:“微臣参见五……太子。”
由于白景离今日有所谋算,他进宫比其他大臣早了一个时辰,此刻连皇帝都还未到。李卓玉却这么早,实在令人疑惑。
李卓玉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我在这里候着,专为等义父。”
白景离更疑惑了:“等微臣?”
李卓玉点头,“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义父说。”
白景离哑然失笑:“什么事比册封大典还重要?太子莫要玩笑。”
李卓玉却很认真:“我没有玩笑,这几天义父一直不来,我思念义父之余,也在反复思量,觉得这件事是关系到义父一生的大事,我必须说给你听。”
白景离微微睁大双目。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李卓玉已经知道了他的筹谋?
不可能,连皇帝都察觉不了的事情,他又如何察觉?
李卓玉见白景离神色戒备,不由勾了下嘴角,“怎么,义父不敢听?”
白景离有恃无恐,又不想李卓玉起疑,便做出坦然之态:“有何不敢,太子请讲。”
李卓玉却看看路面的积雪,拉起白景离就走:“此处天寒,不宜说这个。时辰尚早,义父去我宫里,我慢慢说给你听。”
他养了几天,身体强健,力气也大了。白景离这种文官,根本没有挣扎的份儿,又怕被宫人瞧见,日后留人话柄,只好跟着他走,就这么被一路拉进了李卓玉的宫里。
宫人早就被李卓玉支开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白景离心里越发没底,跨过门槛就问:“敢问太子所言何事……唔……”
李卓玉不待他说完,就猛然将他推在墙上,一边拿脚把门踢上,一边扳起他的脸,就这么在没有挑灯的寝殿里和他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