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再看一遍，眼前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雷蒙得意地笑起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黑衣人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枪，再一脚把他踢开，姿势相当利落。可再面对白景离时，他的气焰便弱了下去，他往自己的上半张脸上摸了一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鼻子往上的皮肤，连同那些疤痕一起，像树皮一般完全脱下。
原本浓密的头发，漂亮狭长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原貌。
白景离艰难地开了口：“真的是你……”
赫西低声说：“我一得到你的消息，便赶来了，由于太仓促，我只来得及化一半的妆。”
“这算什么？”白景离突兀地笑了一声：“你把我赶走，又几次三番来救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赫西说：“我……我是担心你。”
白景离目光凌厉：“担心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哥哥。”
白景离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笑得直咳。雷蒙有些错愕：“夏维特，你这是怎么了？”
白景离没理他，好容易平复了呼吸，继续对赫西说：“你真把自己当我哥哥？”
赫西说：“……是。”
白景离持枪的手不住地颤抖：“所以，你就标记了我？”
雷蒙倒抽一口气：“夏维特，你说什么？”
他下巴都要惊掉了，赫西却显得很平静，只是脸上浮出许多愧疚来。“你想起来了。”
白景离终于看向雷蒙，继续笑：“雷蒙，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标记我的么？没错，就是赫西，我伟大的哥哥赫西元帅！”
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禽兽。”雷蒙怒目圆睁，“赫西你这个禽兽，夏维特当了你二十年的弟弟，你也下得去手！”
赫西却反问：“为什么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