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满江红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你也知道我职责所在,岂能擅离职守,最近又不太平,不如就在这里喝吧。”
“咦,卢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嗜好,喝酒没有美人相伴,喝的哪门子酒?走吧!都多少年了,哪有那么凑巧你今儿刚离开便生事的,最近好不容易主家安宁了些,你我兄弟也好久没聚一聚了,就一宿酒的功夫,能耽误什么事?”
卢杭被说的有些心动,他们两人只是李赵两家的客卿而已,姜淞与他都是散修,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不容易。
百年宗门千年世家,他们为了世家卖命,唯一的盼头便是于世家有功得以开宗立派,独占鳌头,就算他们这些散修混到头了,不止大庆是这样,大陆上不少二三流宗门甚至是一流宗门都有世家的影子在其背后扶植。
今日各为其主,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要互相扶持,多个朋友多条路,修行嘛,总不能把路修的越来越窄。
见卢杭意动,姜淞半拉半扯与卢杭下了楼,临行前卢杭吩咐了渡口管事的人后,便与姜淞去了。
两人都算老交情,浣花楼的姑娘今儿又特别卖力,多劝了卢杭几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倚红偎翠,良宵易渡。
深夜时分,一阵急促的啼鸣声响起,卢杭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疼的头,心中还感慨道不愧是满江红,后劲十足,突然清醒过来,这声音是渡口发生紧急情况时与他联系的讯号,一定是渡口发生了什么事。
卢杭猛的站起身来,欲取床畔的衣物立即赶回渡口,却好像起的有些猛了,差点没摔个跟头,卢杭顿时心中一冷,已觉灵气运转晦涩,强行运气竟有刺痛感,显是中毒已久。
“哈哈哈,卢兄,这是准备去哪?”
‘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暴力推开,人至声道,正是姜淞。
卢杭哪里还不明白是着了姜淞的道,他自忖已然足够小心谨慎了,但观体内灵气运行情况,可能早在很多年之前,姜淞便暗下毒手,到了今日一举奏效。
腰间的一只翠竹短笛响个不停,卢杭的心在滴血,渡口那边必然十万火急,可是此刻哪里还有能力救援金盆渡口,便是想要从姜淞手中自保可能都难上加难,面对姜淞的得逞的笑脸,卢杭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扑’的一声喷出一大口乌血来。
姜淞微一侧身,避过迎面而来的血污,房间另一旁的一把楠木大椅被姜淞运至身下,大马金刀的坐下,只是笑看着卢杭的凄惨模样,也不说话。
一口毒血喷出,卢杭稍微能运气延缓下毒气攻心的时间,要是与人动手只能是死的更快,再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水,卢杭冷眼瞧着姜淞,摇了摇头。
“我实在很是佩服卢兄,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是如此硬气,你是真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择杀你?还是说你准备再吐上几口血要与我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