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刹那, 宁姝浑身一寒。
久未被触动的【记忆胶囊】,涌出一阵很小时候的记忆——
一个面目慈祥的嬷嬷,哄骗年岁尚小的陆宁姝吃药, 小女孩大声拒绝:“我没有生病, 我根本就不用吃药!”
随着小女孩话音落,嬷嬷脸上笑意尽失, 她挥手, 两个宫人按住小女孩, 在小女孩的哭喊声中, 把那苦涩的药汁灌入她的嘴里……
此时此刻,那腥臭中带着苦的味道, 跨越时空,从宁姝喉头涌起。
她不由捏紧缰绳, 指甲卡进粗绳的纹路。
既然能触发【记忆胶囊】,按照触发的定义, 那么,她这个猜想不是毫无根据。
这才是她后背, 蹭蹭冒出一身冷汗的根本原因。
当然, 直接原因,就是尉迟序这厮还没有收口,他丝毫不知餍足, 在吮干表层皮肤破裂带来的血液后, 他正试图把伤口扩大。
疼。
宁姝咬了下牙尖, 脖颈是极为脆弱的地方, 放任他毫无法则地咬下去, 自己可能要就地领便当。
她丢出一样【迷雾】道具, 终于甩开听雪阁的影卫, 驾着马儿跑到树林里,她毫不犹豫用手指卡住尉迟序的牙齿,他浑身力气所剩无几,整个人一崴,宁姝腰带和他绑在一起,“砰”的一声,两人一齐掉到地上。
当然,尉迟序是肉垫。
宁姝可算解救出脖颈,只是手指竟被尉迟序反咬住,要不是她当机立断,掐住他下颌抽出手指,恐怕手指也要见血。
跟狼狗似的。
罪魁祸首却神色迷惘,眼中没有半点焦距,处在半清明半糊涂的状态。
在宁姝碰到他的肌肤时,他才稍稍一怔,或从鼻腔发出极轻的哼声,显然,红蕊发作带来的巨疼,尚未被全部压制。
对比下,宁姝心情瞬间平衡,她低头解腰带,在最后一个结时,身下男人忽的一动,紧接着,尉迟序一手按在她手上。
这才一会儿,尉迟序竟压下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