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脑袋只剩一半,额前碎了,脑浆全迸出来,洒在墙上,像是醉鬼吐在墙上的秽物,令人作呕。
少年扶着马脸,说“钟姑娘,搭把手。”
钟瑜玟提着灯笼照亮马首,少年细看,说“不对,它的眼睛有问题。”
钟瑜玟蹲下来,翻开马的眼睛,眼珠被划破,两只都是。
“瞎了,难怪会到处乱跑。”少年说。
钟瑜玟说“这是什么手法?”
少年仔细看了看,说“回去说。”他不信任身后的姜秋林,放下马首起身离开。
姜秋林一路跟回到客栈,少年说“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因为愧疚,他甚至认为王聪的失踪是因为他,不肯离去。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他的失职和无能。
钟瑜玟说“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和刚才一样。”
姜秋林除了絮絮叨叨,和个老妈子一样,什么也没做成,确实如她所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落寞地离开了客栈。
他走后,少年说“这人只认钱不认人,是个十足的混蛋,为了钱我看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钟瑜玟说“你太极端了,他只是武功低微,不是什么坏人。”
少年说“我看他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可以说不是为了贞利剑和明太刀。人都躺在地上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他会不知道,只怕是有所隐瞒有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这废物我是不怕。”
钟瑜玟说“你不信任他,是好事,昭义城里没人可以信任。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
少年说“马的眼睛是被离手剑所伤!”
钟瑜玟说“黑衣男!是冲着宝剑和羊皮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