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还是到街上来揽活,像他这样的人满街都是,主顾一再压低价格,江湖人士为那点银子,十几文钱杀个人都有人敢接,武功在昭义城已经不值钱。他路过酒楼的时候,被楼上的钟瑜玟和王聪看到,他已经三天没洗漱,算是半个乞丐。
王聪叫他上楼喝两杯,他咽口水,说“谢谢。”已经快十天没有喝酒,一杯酒到嘴里,如琼浆甘露,日子又有盼头。其实也没盼头,酒楼里有钱的名门正派弟子照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什么也没有,活都没揽到,住店的钱都是辛枚出的。想到这些他心里更悲凉。
王聪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遇到什么事,他不善于隐藏也不会说谎,支支吾吾说找不到活干,身上没钱了。
钟瑜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没钱了,她以前流浪的时候对没钱的人最熟悉,甚至是敏感,谁有钱没钱她从别人眼神里就能分辨。
王聪说“我们借一些给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为钱财忧心,好好享受江湖的乐趣才是,好不容易到这么远的地方。”
姜秋林不愿意接受,跟女人借钱的事他做不出来,跟美女借钱更拉不下脸,本质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死要面子的男人最后都很惨,前提是他能撑到最后。
钟瑜玟说“姜大侠武功不受禄,气节不改在岭南的时候,我们姐妹很佩服,我们手上事也多,不如你来帮我们,适当给你一点报酬。姜大侠意下如何?”
姜秋林说“我武功低微,可能只会给几位添乱。”
王聪听出钟瑜玟的意思,还是她聪明,帮朋友也讲究方法。
她说“我和钟姐姐还一点武功都不会呢,我们不是要去杀人越货,无非是一些跑腿的活。”
姜秋林说“如此的话姜某一定义不容辞,随叫随到。”
钟瑜玟说“好,晚上你到客栈来我们,要做什么再给你说。”
三人再寒暄叙旧,喝完一壶酒,姜秋林就告辞回去,不能赖在这蹭酒喝,即使酒很好,这点理智要有。
他走后,王聪问“钟姐姐,你有什么活给他做?我们每天都闲得要死。”
钟瑜玟说“那是我们不便露面,现在武林这么乱,总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们身上东西太多,不能常在武林中走动,让他去打探点消息也好。”
同样是女人,还是她想得周到,自己就只能管点吃喝,帮不了她家公子其他的忙,快连姜秋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