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料想李老大下地去了,遂先去了李逢秋屋里,想安慰一下儿子,谁知李逢秋也不在。
她忽然想起,儿子早应该回到学馆了。
她又来到李逢春屋里,突然瞧见李逢春手里拿着一块尖锐的碎瓷片往手腕上割,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焦氏大惊失色:“春儿,你在做什么呢?”
她哭着跑过去抢夺李逢夏手里的碎瓷片。
李逢春嚎哭道:“娘,你不要管我,你让我死,你让我死。”
“春儿,这不是要娘的命吗,你放手,你赶紧放手。”
说完,她一把夺过了李逢春手里的碎瓷片,赶紧扔到地上,瞧见李逢春手腕上全是鲜血,她吓得赶紧去找纱布来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哭。
“春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哭的泣不成声。
“娘,我真的活不成了,我就是个废物,废物啊!”他另一只手拼命捶打自己的残腿,“你还不如让我死了,死了就干净了。”
焦氏哭道:“你若死了,你叫福全怎么办,他还那么小,已经没了娘,难道你还要让他没了爹么?”
生怕李逢春再想不开,她又哭着劝道,“你放心,娘会再给你寻个媳妇,好好照顾你和福全……”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更是将李逢春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戳成了筛子。
“娘可千万别再提这件事,再提玉萍又闹着要跳河自尽了。”
“下回找个不用换亲了,你妹子肯定不会再自尽了。”
李逢春冷哼一声:“娘说的倒轻巧,不换亲谁肯嫁给我这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