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好气得直咬牙,不过她不怕,她已成功迈进了孙府的大门,就不愁没有机会接近吴天亮。
一眨眼,就到了二月初十。
县考要考五场,至少要在县里待上五天,所以温秦和潘烨已于前一天在县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赵八斤本来也要住在客栈,无奈囊中羞涩,李逢君就邀请在他住在医馆,谁知潘烨嫌温秦太闷,下午跑过来,要和两人一起住。
三人挤一间小小屋子,只挤的李逢君要赖到王落花屋里去睡。
王落花干脆吩咐李逢君在他自个屋里另搭了一张小床,恰好能睡得下一人,另一张床睡两个人正正好。
李逢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跑到客栈将温秦赚了过来。
于是,他成功的睡到了王落花屋里。
天还没亮,王落花就起床替李逢君收拾好了笔墨和吃食,生怕落下什么,检查了又检查。
跑过来蹭睡的三人沾了光,王落花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吃食,喜得三人连声道谢。
考场就设在县衙,离医馆并不远,王落花一路送李逢君过去,只羡慕的潘烨和赵八斤恨不得马上也能娶到一位既美貌又能干的好媳妇。
他二人跑过来只是想练练手,毕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个县里只取五十人,想要一举考上何其艰难,有的人考到五十几岁也没考上,他们才十几岁,考不上也不丟脸。
当然,如果能像季考那样走个狗屎运,考中更好,所以两个心态比较放松。
李逢君本身就是蜜汁自信的人,只是这些年他一直倒霉透顶,若不是霉运缠身,他肯定早在李逢秋之前就考上了童生。
如今,他娶了王落花转了运,通过县试还不是小意思。
他甚至觉得拿下县案首都不在话下,心态更比潘烨和赵八斤更轻松几分。
唯有温秦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心中惴惴难安。
都说十年寒窗苦读,他四岁开蒙,读到现在已有十二年了,他连做梦都想考中。
很快,就到了县衙,县衙门口挨挨挤挤一群人,考生小到十一二岁,大到五十几岁,仪表堂堂的,獐头鼠目的,衣冠齐楚的,衣衫褴褛的,崩管什么人到了考场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