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森森寒冷的冬夜,她全身却被汗浸湿透了。
一颗心突突跳着,她再也无心睡觉,披了外衣就去间壁将睡着正香的李逢君叫醒了。
李逢君之前并不相信她的梦,但出了矿难事件,他开始相信了。
二人合计了大半宿,因为梦里没有提示背后撺掇贾仁的人到底是谁,此事的关键便成了贾仁。
只要贾仁不插手,或者说他无法插手,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逢君想了想:“要不老子故伎重施一回?”
王落花一头雾水:“什么故伎重施?”
“很简单,那贾仁不是一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吗,老子再扮一回美人去他府里,然后再借机行事,说不定还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暗算老子。”
“去你的,我看你是扮女人扮上瘾了。”王落花很不赞成,“若事情败露,恐怕还会牵联出你假扮成大丫的事,毕竟那刘员外可是他所谓的姐夫,万一刘员外去他府上,见到你怎么办?”
“你说的也是,但若不如此,如何能阻止贾仁?”李逢君深深蹙起了眉头,“我可以不将他套进麻袋痛揍一顿,虽可免了牢狱之灾,但县试肯定还是考不成的。”
其实,他原本也不在意什么县试不县试。
在遇到媳妇之前,这都是跟他无关的事。
但现在不同了,他立志要给媳妇一个状元夫人当当,而且他也夸下海口要让小干柴做状元夫人,他不能失言,否则还做什么男人。
他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贾仁恶归恶,却是个大孝子,要不从他老娘下手?”
王落花满脸疑惑:“从他母亲下手?”
“对,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法子,我们又没有办法将这个恶贼送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