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吃人嘴软,都愿意帮他抄书,他这才得了一些空闲。
岂料温知年火眼金睛,很快就发现了,罚他抄更多的书,他真是苦不堪言,益发思念起在家中时的好。
不过,他一直抱着一个信念。
不能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他要好好学习,取得功名,叫小干柴当上状元夫人。
靠着这样的信念,他咬牙硬撑了下来。
听温知年又罚他抄十遍教规,李逢君苦着脸走了。
这边,吴天亮恨不得离孙朝淦越远越好,不想跑到一半,孙朝淦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他的前头,见他过来,咳了一声,冷着脸色背着两手拦住了他的出路。
他结结巴巴道“舅……舅舅。”
“你还有脸叫我。”孙朝淦看了一眼他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说过了嘛,就是自己摔的。”
“你当舅舅是瞎子还是傻子,分明就是被人打的,你刚刚为什么不揭发李逢君,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吴天亮拼命解释,急得眼睛不停的眨,“真与李逢君无关。”
“你一说谎就喜欢眨眼睛,还不从实招来。”
吴天亮又快哭了“舅舅,你就别问了。”他随手指了一颗大树,“舅舅若再逼问,我一头碰死在那颗树上。”
“你——”孙朝淦怒其不争的盯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学得妇人家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像个什么样子。”
又见他弓着腰,畏畏缩缩的站着,气得走过去,狠狠在他后背拍了一把“能不能将腰杆子挺起来。”
吴天亮昨儿摔倒时,腰撞到了一颗石子,虽然不打紧,但这会子也被他拍的疼的龇牙咧嘴。
他不敢再说话。
孙朝淦见他就是不说,也不好再逼他,气得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他也没真的离开,随后就让随从将昨儿送吴天亮回去的潘又玠找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