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李逢秋不自觉的朝着王落花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难堪,“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儿子不是跟你说过嘛,不与蠢人论短长。”
“对对对,他们都是蠢人,只有我秋儿是聪明人。”
说完,她朝着地下啐了一口。
待李逢君和王落花上了螺车渐行渐远,大家散去的时候,她立刻回家端了早饭出来吃,和村里的几个农妇围到一处开始嚼舌根。
其中一个农妇道“嗨,真是奇了,这天宝竟然肯去读书了。”
“男人啊,再混,娶了媳妇就听话了。”
“屁!不是我说,就天宝那个德性,他真能安下心来读书?读他个姥姥,我敢打赌,不到三天,他铁定灰溜溜的跑回家来。”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啦,不好啦,螺子突然发了疯,天宝和天宝媳妇掉进水里啦!”
“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别人尤在惊疑未定之中,独焦氏兴得跟得了金山似的,将大腿一拍“我的话真真一个字的错处都没有,哈哈……这还连村都没出呢。”
说完,忙不迭的就要跟着大家一起去瞧热闹,又生怕孙子跟着跑过去出了事,吼了一嗓子吩咐冷氏留在家看好福全。
李老大和李逢春正要出门去矿上,突然听到呼救声,二人也跑了过来。
不仅王落花和李逢君落了水,就连整个螺车都全部掉进了水里,车夫也不知道螺子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又是怎么突然挣脱绳索跑了的。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电光火石间跳下螺车的,正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两腿发抖。
李逢君会水性,但也只是将将学会的那种水准。
因为有一次他偷跑出去游泳,差点淹死,家里就不许他再游泳了,
不要说救人了,连自保都难,何况螺车跟着一起掉下去,人被压住了。
李老爹,李老三,李老四扑通扑通全跳进了水里,接下来好些村民也跳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