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怀疑。
他滞留在九龙镇这些日子,虫虫的确没发过病,而且身体和精神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这令他很是疑惑。
如今北方有军情传来,他必须立刻返回京都待命,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强行带走虫虫。
“是,请问你是?”
“我是虫虫的父亲霍通,听虫虫的娘说,你医术不错,可你只不过是个小丫头,怎敢夸下海口,说能医好虫虫?”
王落花这才知道对方原来是虫虫的父亲霍将军。
那天她去给虫虫复诊,虫虫很担忧的跟她提起,他父亲要带他离开。
虫虫还说,他父亲是一个大将军,至于什么将军,小孩子自然是说不清的,可言语之间,虫虫是满满的自豪感,可见他还是很敬佩这个父亲的。
她不卑不亢道“我只说有把握的话,只做把握的事,绝不会夸下海口。”
霍通冷笑一声“简直大言不惭,你若误了我儿子性命,我定不饶你。”
李逢君见他态度倨傲,就差用鼻孔看人了,早已忍了半天,这会子忍不住,冲上前道“你爱看看,不爱看拉倒,搞得我家小干柴好像非求着你儿子瞧病似的。”
“好了,天宝哥哥。”王落花生怕他暴起,按住了他的手,又对着霍通道,“我家天宝哥哥性子急了些,还请客官勿要见怪,客官若不肯信我医术,我也无法,但有一句话需奉劝客官,你若真的在乎虫虫,就不要强逼着带他离开。”
霍通眉心一皱,疑惑的看着她“你怎知我要带虫虫离开?”
“是虫虫跟我说的,他还跟我说,他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了不起的大将军,大英雄,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您这个父亲的敬佩,他想将来有一天,能成为您这样的大英雄。”
“原来我在他心中竟是这样的。”
他长年征战在外,很少能陪伴儿子,即使回来,也对儿子要求严苛,儿子见到他就像避猫鼠似的。
他一直以为儿子心里怨恨他这个父亲,眼里也根本没有他。
没想到他竟是儿子的榜样。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知是自责,还是欣慰的情绪,他的脸色柔和了不少,“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