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娘腰不好,还要时时针灸,经不得这操劳。
三婶又是个急脾气,胖婶是个直性子,若请她来照看,一来二去,两个人很容易杠到一起,到时反为不美。
而且,如今她抱养了玉桃,恐怕也没功夫。
再想到胖婶兄弟媳妇闲在家里,不如请她过来帮忙,她笑着摇头道“我婆家实在没人过来,我的好婶子,你就接下吧,否则,这馄饨摊真经营不了多少日子了,婶子你瞧着也舍不得不是?”
“话虽如此,但是……”
“别但是了,我也不是一下子就不来了,等我攒够了银子着手准备开医馆,这里必然忙不过来,若长生舅舅他们有心想过来最好了,明儿一早就可以过来,正好我们两个也忙活不开。”
胖婶其实想着要帮衬娘家一把,毕竟娘家兄弟日子也不算好过,昨儿个弟媳妇还说要找个事做做,贴补贴补家用。
只是馄饨摊不是她的,她张不开这嘴。
听王落花这样说,她更生感激,同时又觉得受之有愧,红着脸道“那就多谢落花了,只是今后要接手馄饨摊的事,不是婶子我故意推辞,实在没这道理,凭白受你这么大恩惠,你容婶子好好考虑考虑行不?”
“好。”
因为胖婶是赁的屋子,灶房小的连一个人都转不过身,所以一直都在药庐准备食材,准备完了,胖婶再赶回去。
两个人一起推着板车回到药庐,待准备的大差不差,贺兰月也回来了。
王落花一句没问有关贺兰谦的病情,贺兰月有些失望,但女儿回来她终归是很高兴的,母女两个聊得倒也亲亲热热。
眼见天色不早,王落花要家去了。
胖婶正好顺道一起走,两个人刚走到圩埂尽头,胖婶伸手一指“那可不就是你相公么?”
王落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就看见李逢君含笑朝着她走来。
斜阳西下,他的发上,脸上,身上都笼着一层淡红光晕,凭添了几分暖意和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