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就不同了,虽然名义上是她大嫂,背地里却将她的名声败坏透了,天天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而且,从前还没分家时,自个不知吃了她多少苦,一开始,她当她是大嫂,几番忍让,谁知道竟让她得了意,益发的想方设法欺负她。
她早就不将她当成家里人了,不仅不是家里人,比外人还不如。
焦氏气得要跳起与她争论,再一想当初她提刀要与自己拼死的泼妇样,心里抖豁,遂朝地啐了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今儿老婆子我……”
许氏立刻抢断她的话“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狗。”
“你——”
“怎么,还想让我提刀来见?”
焦氏吓得脖子一缩,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还不忘回头又啐了一口。
呸!
什么福星,分明又是个灾星。
和李天宝这个扫把星一起祸祸他家逢春。
可怜逢春,不过是去河里网几只虾,不想失足跌进水里。
原也不打紧,逢春水性好,哪晓得被这对扫把星夫妻祸祸的腿抽筋,人捞上来后虽然性命无碍,却受凉病了,右脚底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条很长的血口子,连床都不能下。
焦氏一走,许氏余怒未消,正要再质问王落花,却听王落花“噗嗤”笑了一声“原来三婶这样威风,就像上了战场,为国拼杀的女将一般。”
此刻,她方看明白,为什么娘和四婶一直不和三婶计较。
王落花一笑,又用这样亲热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一下子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时间,她又拉不下脸,只冷哼一声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