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邻居看裴音长得挺漂亮的,就说:“就过年前两天,在起床的时候忽然就晕倒了,就没起来了,人老了都这样,正常的,能抢救的过来就能再捱几年。”
裴音道了谢,转身的时候都有点讷讷的。
邻居关上门,跟一旁的老伴儿说:“你发现没,刚才那姑娘长得有点像老海家那姑娘,程隽不是跟老海家的闺女是一对儿么?”
“说什么话,老海家的闺女都走了多少年了,程隽也不是绑在海家他闺女身上了。”
“那也是,但是你还老海……哎,”到底话也没说完,“真是造孽啊。”
裴音回到程奶奶家的院门外,直接绕到后面,翻墙跳了过来,开了门,把东西拎了进来。
又锁上门,从院墙翻了出去。
她连夜就又去了县医院。
大过年的,县医院人少,住院的人更少。
裴音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去询问,就看见了站在陆恬走廊上抽烟的程隽。
程隽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头发长了,插着口袋低着头,半靠在墙面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裴音朝着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程隽低垂着的目光落在一双咖色的小羊皮靴尖上,蓦地抬起头来,手中抽烟的动作一下顿住,眼神中闪过一抹未来得及掩藏的惊诧。
“裴音?”
裴音笑了笑,“隽哥,我说了过年陪你来看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