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走入电梯,一路直上。
心里平静了些,我开始想战铭列刚刚说过的话,他似乎一直都想阻止我,是担心我受到伤害?怕我招架不住那些人?
可是为什么呢?我和他的交情并不深,而且,他对我并不是男女之情,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妹妹?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感觉……太可笑了。
战铭列早期是和楚江开、穆林深一起闯长州的,虽然现在的身份特殊,没有再吃那碗饭,但人骨子里的性子是改不了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凭着自己的能力,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仅仅一个相似的容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我的事?何况,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
我站在浴室里
,把自己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摸了摸脸,不想看到我哭?如果可能,谁愿意哭?
忽然想到楚江开,他早就知道,叶小珍才是罪魁祸首,他失去孩子跟我没有关系,那他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和任一鸣撞上,是怕我惹动任一鸣背后的势力?
如果这说得通,那就是,他知道背后的是谁。
我想着那团火花,想着他说的话,这无异于是把麻烦惹到他自己的身上去,无异于引火烧身。
我晃晃头,任一鸣死了,他背后的那些我无从得知,线索又断了。
不过只要我目标明确,我相信那些人就会自己忍不住跳出来,到时候也会渐渐清晰。
想得有些头疼,我倒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睡着,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火光,雪融的笑容还有那些嫣红的血。
我猛然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洗漱。
刚收拾完没多久,阿九来敲门,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什么东西?”我开门让他进来。
“是早上有人送来的,说是请柬,邀请你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阿九把信封递给我说道。
“聚会?邀请我?”我有些诧异,这是在长州,又不是在洛城,我可没有什么熟人。
“嗯,来人说的是,邀请青云楼现在的掌舵人,白小姐。”阿九一字一字说道:“这是原话。”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哦?这么看来,倒是一个熟悉行情的。”
我接过信封,拆开一看,是一张藏蓝色的卡,很典雅古朴,干净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标记,看到这个标记,有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十缎锦十六周年庆典聚会”。
看到这个名字,我立即想起来为什么那个标记看着眼熟了。
原来……是那里啊。
我初次到长州的时候,被裴晓梅陷害,她当时的金主邱老板为了表示歉意就送给我一张卡,我曾经和眉姐一起去过那家店,有点老
上海的味道,里面的衣服很漂亮,我还选了一件黑色的,做工、用料都非常的考究,我非常喜欢。
还曾经在那里遇到过南秦雪,也是在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
想起来,还真是挺有渊源的。
不过……我倒有些奇怪,若是因为我在那里消费过,有记录,他们周年庆典请我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是他们邀请我并非是以客户的身份,而是说青云楼的现任掌舵人。
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