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大口闻着他的气息,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他怔了一下,眉头狠狠的一皱,随后不管不顾的拥我入怀,我用力回抱了他,闷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我没有时间去责怪,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感激,感激上苍,让我失而复得。
良久,他松开我,我抹干了眼泪,这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
战铭列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诧异,
“你没事?”
穆林深轻笑,“怎么,列总很希望我有事吗?”
战铭列抿抿嘴唇,低声说道:“既然没事,为什么要……”
穆林深笑意一敛,拦下他的话说道:“这就不劳列总费心了,你只需要把冯力带走,把死因查清,我也会吩咐下去,尽力配合就好。至于其它的,列总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操心了。”
战铭列冷笑,眼中喷薄着怒意,“穆林深,你最好明白珍惜两个字怎么写,别拿着人心不当回事!”
他说罢,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再回头。
穆林深也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拥着我,带我回了车里,他的车停在暗影里,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完全不知道。
他让我在车后座上,拥了我一会儿让我等他一下,很快回来,我拖住他的袖子,抬眼看着他。
他无奈的笑笑,笑容里有几分酸楚,漆黑的眼睛里清晰映着我苍白憔悴的模样,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往下掉,他轻柔的替我抹去,不住的安慰我。
但我就是不肯放手。
他最终探了一口气,冲着不远处的孟海南叫了一声,孟海南过来,他说先把这里都交给孟海南,他回青云楼,一切明天再说。
一直回到青云楼,我都没有松开他,他抱我回了办公室,关上房门。
房间里很静,还没有开灯,外面街上的灯光从窗子进流泄进来,五彩斑斓,有些梦幻。
我太怕这是一场梦,一松手他就不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感觉上次好像是上辈子的事,缩在被子里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浑身酸疼,好多地方还有红紫的痕迹,脸上不禁有些发烧。
我暗骂自己没有出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他在一起,总是有这种娇羞的小女人心态,这都是什么鬼?
明明昨天晚上面对冯力的时候还是女土匪,一碰到穆林深
就……
我缩在被子里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他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到的?不是在重症监护室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我后知后觉的想要追分,起身想穿衣服,这才想起来衣服都被地扔到地上和浴室,早不能穿了。
这下惨了,没了衣服,光着身子质问也没了气势。
门一响,有人走进来,我急忙又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又没有动静,我轻轻睁开一条缝,发现穆林深正提着纸袋子在床边看我。
我立即窘迫得不行,连要问的问题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