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顿时羞红了脸。
尴尬。
厉绅失笑，抬手摸了摸她低垂着的小脑袋，低声道，“封瑾，先回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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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宅子，苏绵回卧室放书包。
厉绅说要带她出去吃火锅，她心里高兴，急火火地从衣柜里翻出便装换好。
中途接到苏远之的电话。
苏绵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卫衣的下摆，拽了拽，将它拽规整。
“绵绵，吃饭了吗？”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苏绵眼眶一热，“刚回宅子，哥哥说带我去吃火锅。”
她心理素质算强的。
但年纪太小，未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比起讥嘲热讽，比起淡漠不闻，那些同情的目光反而让她难过。
眼角有些湿润，苏绵伸手摸了摸，指腹被泪水浸得温热，她抿紧了唇。
“在厉绅那里，要是缺什么，就跟爸爸说，爸爸让人给你去送。”
苏远之坐在沙发上，手指摁揉着太阳穴，一双眼睛染满了红血丝，难掩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