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就是关存礼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点点?”
司幼沉默两秒。
“疼。”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关存礼叹了口气,将司幼刚刚上床时踢到了远处的拖鞋重新踢到床边。
“下来坐好,给你喷点药。”
单纯的消个毒包扎好的慢,司幼又没有什么分寸,一天不到把自己弄伤了好几回。
不让洗澡还矫情撒娇。
关存礼没办法,只得决定给她喷点药,好让伤口好的更快一点儿。
之所以没有昨晚就喷,是因为…喷药很疼。
司幼瞪着眼睛看向正在低头给自己轻轻的,认真的喷药的关存礼。
对上面那个‘很疼’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哪里是很疼?!
这是真他娘的疼啊!!
快把她疼抽抽了!!
几乎是一瞬间,司幼的眼泪就被疼出来了。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边努力憋住眼泪,一边颤抖着忍耐疼痛。
好疼好疼好疼!
她的眼泪这次是真的!
是硬生生被疼出来的!!
细腻的喷雾被喷洒在渗血消过毒的伤口上,带起一阵阵猛烈的刺痛感。
关存礼感受到司幼手臂上的轻微颤抖,他动作一顿,再低头时动作放的更轻了一些。
一边喷药,一边还在轻声安慰。
“没事,疼一疼也就过去了。再说了,谁让你老是不注意,一天碰三回,再这样下去,两只手都别要了。”
司幼:……这是安慰?
她一面忍痛,一面还要忍耐关存礼的毒舌,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待到伤口终于被再次包扎好之后,司幼颤颤巍巍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臂,仔细看了看。
然后痛下决心。
以后一定要注意!这样的疼痛真的不能再经受第二次了!
关存礼好笑的看着司幼,起身拎着医药箱,迈着大长腿朝外面走。
还不忘丢下一句:“搞好了就出来吃饭。”
司幼乐颠颠跟着站起来,一路跟到了餐厅,就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小米粥。
最上面的一层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糊糊,可以看出是挺早之前就盛出来的。
关存礼突然进来,看了一眼餐桌,然后解释道:“喊你之前盛的,现在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