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幼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不自觉露出一个笑来。
这她要是嫁过去了,那不得天天有肉吃啊。
司母端着一碗咸菜小粥,走进来就看见自家闺女脸上痴汉一般的笑容。
顿时骇了一跳。
以为姑娘傻了。
她连忙几步走到床边,担忧的看着司幼,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紧紧皱着眉说。
“丫头,你别吓唬阿妈,如果真这么害怕顾项,阿妈去帮你说,咱们不嫁了,咱们自家努力攒银子去还给人家。”
司幼回过神来就听见司母担忧的声音。
不让嫁了?
这哪行?
跟着顾项有肉吃啊。
司幼连忙收敛了神色,看向司母道:“阿妈,你这样不对。”
迎着司母疑惑的脸色,司幼认真开口:“且不说顾项人到底如何,咱们家可是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阿爹的腿也有法子治好了,如今我若真不嫁了,那可不是过河拆桥吗?”
一段话说的司母脸色微红。
她心中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此时也不过就是心疼闺女,一时着急说出的气话罢了。
哪里能真不嫁呢?
银子也收了,腿也治好了,话也放出去了。
司母看着司幼,心中就是浓浓的不舍。
她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白粥递到司幼手上。
然后便自顾自出门去,找了个地方偷偷抹泪去了。
就是可怜了自家小闺女啊。
司幼手上端着粥,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看着司母略显佝偻的背影,她心中也是无奈。
如今嘴上安慰那是行不通的,顾项的形象在村子里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只能靠以后的行动来一点一点改变大家的看法。
司幼将一碗粥喝了个干净之后,踩着鞋子走出门去。
司家没什么钱,连屋子也是整个村里最老最破旧的。
总共四间屋子,围成了个三面。
中间一面两间屋子相连。
其中一间是司父司母以及小弟弟司福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