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婶相信你。”赵氏只觉得眼睛发酸,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一直以来,她都担心女儿的亲事。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怕廖秋菊嫁不好,将来受苦。江腾的人品她信的过。
几个人正说着,院外忽然响起一阵叫骂声。几个人不由得一愣,自从分家后,他们着实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堵着门口来骂,是走错门了不成?
走出门一看,院外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看热闹,人群中间站着两个妇人,年纪大的正是廖老婆子,而年轻一些的却是张氏。俩人插着腰,正骂得欢。
“廖青木,你这个不孝子,生下来就克老娘。现在生了个儿子还不放过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三弟啊,就算我们大房以前对
不起你们,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啊,干嘛欺负我儿子啊。”
“唉呀我的天,我那可怜的秋文,苦读了几年,现在连个童生都没考上,都是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害的啊!”
廖青木和赵氏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把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家头上,廖秋君更是莫名其妙。他哪里得罪二堂兄了,明明两个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廖青木局促道。虽然对父母失望,可面前这个毕竟是亲娘,他先天底气就不足。
“呸,你还有脸说。”廖老婆子一口啐到儿子脸上。
张氏也怒道:“明明江先生给了考试的题,你们藏着掖着不给,害得我儿子没考上,你们还有脸说。”
廖秋文躲在家里抬不起头,懊悔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句,江先生的题集很有用,若是仔细看了不至于考不上。
他的意思是没有好好看题集所以后悔,可廖老婆子觉得是廖秋君故意藏私没有给。
一家人商量要不要让廖秋文继续读书的时候。廖老婆子一直没吭声,就是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三房克了他们老宅的人。此消彼长,三房过得
越好,他们的日子就越惨。再听廖秋文这样一说,立马不干了。挽起袖子,拉着张氏就找过来算账了。
廖秋君摸不着头脑,说道:“我和二堂兄本来考的内容就不一样啊,我考的是秀才,二堂哥考的是童生。再说,江先生的题集我也给了呀!就在县里的文会上,大家都看着呢,这还能作假?”
“那为什么秋文没考上,肯定是你从中作梗。你就是看不得我们老宅的人过得好吧,这么心黑,当心老娘告你不孝,让你永远别想科举。”
廖秋君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的,脸色难看至极。要是廖老婆子真的拉下脸来干出这样的事,说不准,真的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廖老婆子看三儿子一家脸色大变,忍不住得意起来,滔滔不绝道:“廖青木,老娘告诉你!想踩着我们一家人往上爬,你打错主意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那好欺负的人嘛。跟你亲老娘耍心眼,不要脸。”
“你算什么东西,差点克亲娘老子,现在还要害你大哥和侄子,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看着人模狗样,不干人事的东西。老娘当初真该把你扔到河里溺死。”